精灵宝钻-精灵宝钻征战史-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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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烈瑞安德的覆毁和芬国昐的陨落》(Of the Ruin of Beleriand and the Fall of Fingolfin)是《精灵宝钻》第三大部分《精灵宝钻征战史》的第十八章。本章主要讲述了骤火之战的经过和带来的破坏,以及芬国昐壮烈牺牲的全过程。
章节概述
如今,诺多至高王芬国昐见自己子民人数大增,实力壮大,又有人类与他们结盟,于是再次考虑对安格班发动攻击。但是大多数人满足于现状,对芬国昐的建议无动于衷。因此,芬国昐的计划没能实现,全地又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太平。
但是,芬国昐来到中洲四百五十五年后,他长久以来担忧的灾祸降临了。那年冬天一个无月的夜晚,烈焰的河流自桑戈洛锥姆倾泻而出,毒烟自铁山脉升腾而起。阿德嘉兰平原被付之一炬,并成为了名为安法乌格砾斯的荒漠。诺多族的岗哨被突袭,许多都在烈火中被焚毁。那烈焰一直蔓延至多松尼安高地与埃瑞德威斯林山脉。
恶龙之祖格劳龙带领着一支由炎魔与无数奥克组成的军队。诺多族与辛达族以及伊甸人组成的联盟对这场突袭毫无准备,来不及组织防御力量。许多精灵与人类都在那场战役初期牺牲。自此以后,贝烈瑞安德的战乱再未完全止息。不过到了次年春天,魔苟斯的猛烈进攻趋于缓和,这场骤火之战便被认为已经结束。
就这样,安格班合围告终,魔苟斯的死敌遭到驱散,彼此孤立开来。绝大多数灰精灵逃往南方,很多被多瑞亚斯收容,辛葛的实力得以壮大。还有一些精灵逃到了海边的要塞和纳国斯隆德,另外有些逃离贝烈瑞安德。如此一来,有关战争的流言便传到了中洲东部的人类耳中。
此役菲纳芬的儿子们冲在最前,遭到最猛烈的攻击。安格罗德与艾格诺尔双双战死,贝奥家族的族长布瑞国拉斯和族中大多数战士也战死沙场。但他的弟弟巴拉希尔在西瑞安隘口附近救出了被包围在色瑞赫沼泽的芬罗德。芬罗德得以脱身返回纳国斯隆德,但他立下一个誓言,无论巴拉希尔和他的所有亲族有何需求,他都将给予友谊与援助,然后他将自己的戒指给了巴拉希尔,作为誓言的信物。此时巴拉希尔依照族规已成为贝奥家族的新族长,他返回了多松尼安。
魔苟斯的攻势来得极其猛烈,芬国昐与芬巩无法赶去援助菲纳芬的儿子们。希斯路姆的大军损失惨重。金发哈多为芬国昐断后,战死在艾塞尔西瑞安的城墙前,他的次子贡多也一同牺牲。加尔多继承了父亲的领导权。由于黯影山脉坚实高拔,阻住了火焰的洪流,又因为北方精灵与人类的英勇,希斯路姆始终未被征服。然而,敌人的人海却隔开了芬国昐和他的各位亲族。
费艾诺众子战况不利,东边防线几乎全被攻陷。战败的凯勒巩和库茹芬逃到纳国斯隆德寻求庇护。由于迈兹洛斯的英勇,希姆凛山上的要塞无法被攻下。但奥克在洛丝蓝平原上击败了费艾诺家族的骑兵,因为格劳龙前往那地,通过了玛格洛尔豁口,破坏了大小盖理安河之间的全部地区。奥克随即向南一路推进,玛格洛尔在希姆凛与迈兹洛斯会合,卡兰希尔逃到了弟弟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的领地,他们在阿蒙埃瑞布山上设下守卫,还得到了绿精灵的援助。
各地惨败的消息传到希斯路姆。芬国昐眼见(在他看来)诺多族一败涂地,心中充满怒火与绝望。他骑马孤身一人闯到安格班门前,恰如欧洛米亲临。他向魔苟斯发起挑战,而魔苟斯出来了。历次战争中,那是他最后一次走出坚固堡垒的大门。他抡起巨锤,但芬国昐一跃避过。他用宝剑凛吉尔在魔苟斯身上砍出七道伤口,但他终于开始疲累。魔苟斯用盾牌将他压倒,随后伸出脚踏住他的颈项。但芬国昐拼死挥出最后一击,将凛吉尔砍入那只脚。诺多的至高王芬国昐就此陨落。梭隆多疾飞而来,抓伤魔苟斯的脸,随后将芬国昐的躯体带到刚多林,图尔巩前来为父亲堆起高大的石冢。魔苟斯自此跛脚,他身上各处伤口的疼痛无法治愈,脸上则留下了梭隆多抓出的疤痕。
芬国昐陨落的消息传来,芬巩怀着悲伤继承了至高王权。但他把年幼的儿子吉尔-加拉德送去了海港。
如今,魔苟斯的势力笼罩了北方大地。但巴拉希尔不肯逃离多松尼安,而是继续与敌人战斗,直到族人所剩无几。那片地区北面山坡的整片森林,都被一点点变成了恐怖之地。巴拉希尔的妻子带着所有幸存的妇孺逃到了布瑞希尔,有的被哈拉丁人接纳,有些继续越过山脉投奔哈多之子加尔多的族人。但她们离开的男人再也没有人见过,因为他们逐个被杀害,最后只剩十二个人。
在骤火之战后的两年,诺多族依靠乌欧牟的力量,守住了西瑞安河源头附近的米那斯提力斯。但在芬国昐陨落后,索隆突袭攻取了托尔西瑞安之塔,守将欧洛德瑞斯被逐走,逃往纳国斯隆德。接着,索隆将米那斯提力斯变成魔苟斯的瞭望塔,从而控制了西边隘口。于是,魔苟斯的力量得以深入贝烈瑞安德,他用谎言和欺诈离间各大族群,用绝望和恐惧蒙蔽他们的心灵与意念。
魔苟斯企图策反人类,但伊甸人的三大家族几乎无人理会他。因此,魔苟斯怀着憎恨追杀他们,并派使者翻过了蓝色山脉。据说,就是在这段时期,黑肤人类首次进入了贝烈瑞安德。其中一部分人已经秘密臣服于魔苟斯,应他的召唤前来。迈兹洛斯心知诺多族与伊甸人的弱势,因此他与这些新来的人类结盟,并与他们当中最强大的两位族长玻尔和乌方结交。然而日后,乌方的三个儿子将被证明是魔苟斯的奸细。
哈拉丁人起初未受战事波及,然而在米那斯提力斯陷落后,奥克大军自西边隘口攻入,哈拉丁人与辛葛的大军合力将其消灭。此后多年奥克都不敢越过泰格林河,而哈拉丁人防线后的纳国斯隆德有了喘息之机,得以聚集力量。
加尔多的两个儿子胡林和胡奥也参加了哈拉丁人的战斗,然而他们落了单,在乌欧牟力量的援助下才得以逃脱。梭隆多将迷路的二人送去了刚多林,在那里,他们受到了图尔巩的热情接待。一年后,大鹰将他们送回多尔罗明。他们对自己一年间的遭遇只字不提,但很多人都猜到了真相,而这奇异的经历很快就传到了魔苟斯的爪牙耳中。
图尔巩得知安格班合围遭到攻破,但他认为现身的时机尚未成熟。但他也相信,合围的结束是诺多族覆灭的开始,除非他们能获得援助。于是,他派出小队的刚多林民,秘密前往西瑞安河口和巴拉尔岛。他们在那里造船,出海航向西方,试图寻找维林诺,请求维拉的宽恕与帮助。然而没有一人抵达西方圣土,而刚多林的厄运逼近了。
魔苟斯看出自己无法毕全功于一役,便收回了奥克的主力。因此,贝烈瑞安德的南部重回和平,但安格班没有停止备战。骤火之战七年后,魔苟斯又发动了袭击,派出大军进攻希斯路姆。镇守艾塞尔西瑞安堡垒的加尔多中箭身亡,由他儿子胡林接管族长之位。他心智刚强,体力过人,将奥克打得伤亡惨重,一直追杀到安法乌格砾斯的沙漠深处。然而另一边芬巩的形势严峻。千钧一发之际,奇尔丹的船队载着法拉斯的精灵赶来支援。于是埃尔达赢得了胜利。
与此同时,多松尼安的那群亡命之徒全部遭到了杀害,惟独巴拉希尔之子贝伦逃过一劫,历经九死一生进入了多瑞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