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战役——尼尔耐斯·阿诺迪亚德》(Of the Fifth Battle: Nirnaeth Arnoediad)是《精灵宝钻》第三大部分《精灵宝钻征战史》的第二十章。本篇主要讲述了泪雨之战的过程和它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章节概述

贝伦露西恩返回了中洲的北方大地,作为凡人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们在多瑞亚斯重获肉身,露西恩前往明霓国斯治愈辛葛,而美丽安为女儿的命运感到悲伤。然后,贝伦和露西恩来到欧西瑞安德,住在“绿岛”托尔嘉兰上。他们的儿子迪奥就出生在那里。此后再也没有凡人见过贝伦与露西恩。

在那段时期,两人的功绩被到处传唱。迈兹洛斯意识到魔苟斯并非无懈可击,建立了迈兹洛斯联盟。由于费艾诺的誓言费艾诺众子的不当行径,迈兹洛斯得到的援助比他本能得到的要少。因为凯勒巩库茹芬纳国斯隆德的背叛,欧洛德瑞斯不愿与费艾诺的儿子们合作。只有格温多带领同伴参加了北方的战争,为兄长盖米尔报仇。他们佩戴芬国昐家族的标志,在芬巩的旗帜旁行军。多瑞亚斯也没有参战。但玛布隆贝烈格不愿错过这场伟大的战斗,加入了芬巩麾下。不过迈兹洛斯得到了瑙格人的帮助。他们既派出军队,又提供了大量武器。迈兹洛斯再次召聚起六个弟弟和所有愿意追随他们的族人。玻尔乌方手下的人类也集合起来受训作战。芬巩作为迈兹洛斯的挚友,加入了迈兹洛斯的计划。希斯路姆诺多族精灵、法拉斯的精灵、多尔罗明伊甸人进行了战争的准备,胡林胡奥是此处伊甸人的首领。布瑞希尔森林哈拉丁人哈尔迪尔带领族人参战,他们效力于芬巩麾下。然而迈兹洛斯在计划完备之前过早地暴露了他们的力量。魔苟斯因而得到警示,并且向联盟中派遣了许多间谍,密谋破坏精灵与同盟者的力量。

迈兹洛斯计划由自己的部队引出魔苟斯的大军,随后芬巩从希斯路姆出兵夹攻敌人。发起夹攻的信号是多松尼安的一处巨大的烽火。在约定之日,仲夏日的清晨,费艾诺众子与诺多至高王芬巩整装待发。然而,迈兹洛斯为乌多所欺,因安格班来袭的假消息而暂缓了行军。在未被召集的情况下,图尔巩打开了刚多林的大门,带领一万名士兵前来作战。芬巩的手下一时士气高涨。

魔苟斯向巴拉德艾塞尔派遣了一支看上去数量极多、但只占他全部大军的一部分的奥克,试图引出芬巩的大军,但胡林阻止了急切的诺多族。但是奥克成功用折磨盖米尔的方式挑衅了他的弟弟格温多,后者愤怒地率军出击,芬巩见状命令大军出动。魔苟斯释放了隐藏等待已久的主力大军。纳国斯隆德的军队被伏击,除了格温多被生擒外无一存活。芬巩的军队来不及前去救援,亦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自安格班要塞下败退。

大战第四日,尼尔耐斯·阿诺迪亚德——“无数的眼泪”在安法乌格砾斯的平原上开始了,没有歌谣能诉尽其中的哀恸。芬巩的军队穿越了沙漠,试图回撤到巴拉德艾塞尔要塞。殿后的哈尔迪尔阵亡,几近全部的哈拉丁人伴随领主战死沙场。直到第五日日落,撤退的战士仍同巴拉德艾塞尔相距甚远。希斯路姆的军队被奥克包围,彻夜战斗。但在破晓时分,刚多林的军队作为援军赶到,冲破了奥克的防线。图尔巩杀出一条血路,与他的兄长芬巩会合。

破晓后的第三个钟头,东方终于传来了迈兹洛斯的号角声,费艾诺众子的大军向敌军后部展开了攻击。那一日精灵军心稳固,几近胜利,而魔苟斯的大军尽管阵势尚在,已有不少奥克开始溃逃。但魔苟斯释放了他全部的黑暗生物。座狼狼骑兵炎魔魔龙自安格班倾巢而出。恶龙之祖格劳龙此时已完全长成,精灵和人类无法抵挡它,格劳龙彻底切断了芬巩与迈兹洛斯会师的道路,将两方军队阻绝。

使魔苟斯奸计得逞的并非是座狼、炎魔抑或恶龙,而是人类的背叛。战争的紧要关头,乌方的阴谋显露出来。乌方的儿子乌多作为叛徒的首领,当即便投靠了魔苟斯,率人进攻费艾诺众子的后方。乌多召来埋伏在东部丘陵中的东来者此时发动了袭击。费艾诺众子三面受敌,队伍离散,向各方败退而去。东部战场最后的坚守力量是贝烈戈斯特的矮人,他们靠着大面具以及忍受火焰的力量,阻止了格劳龙的进攻。贝烈戈斯特之王阿扎格哈尔在死前重创了格劳龙,令其不得不逃离战场,安格班的怪物也随之而逃。

在西部战场,芬巩与图尔巩的军队被数量三倍于他们的敌军围困。炎魔之王勾斯魔格突破了精灵军队,将图尔巩的军队逼赶至色瑞赫沼泽,又掉头回来攻击芬巩。芬巩的军队与勾斯魔格展开了极为惨烈的战斗,卫队悉数战死,终余芬巩独面勾斯魔格。苦战一直持续到另一只炎魔自后偷袭芬巩,以火鞭将其缠住。勾斯魔格用它的黑斧劈裂了芬巩的头盔,一道白焰腾出裂口,诺多至高王芬巩就此战死。他的尸身被敌军的钉锤砸得粉碎,银蓝交织的王旗被踩进他的血沼之中。

战场上大势已去,但胡林与胡奥率领哈多家族的残部,坚守在图尔巩身旁。他们劝图尔巩返回刚多林,随后死守色瑞赫沼泽。胡奥眼中毒箭而亡,胡林被抓到了安格班。哈多家族的人类全军覆没。

泪雨之战至此终结,魔苟斯大获全胜。因部分人类的背叛行径,精灵与人类逐渐疏远了,精灵仅对伊甸人保留了友谊。迈兹洛斯联盟破裂了,费艾诺众子撤退至埃瑞德路因山脚,游荡在山林之中,与欧西瑞安德莱昆迪为伴。芬巩的国境不复存留,魔苟斯将希斯路姆作为给予东来者背叛行径的嘉奖。希斯路姆的全部精灵,除却逃进荒野和群山之间的那些,都被押进北方的矿脉中当作苦力。

奥克和座狼在北方穿行无阻,甚至南下到极南方的地区,骚扰欧西瑞安德的边境。野外不复安全。多瑞亚斯的确留存了下来,纳国斯隆德也尚未暴露。许多精灵前往奇尔丹处避难,但在战争结束的次年,冬日到来之前,海港在魔苟斯的攻击下化为废墟,奇尔丹的许多子民被杀。幸存者乘船逃离,来到巴拉尔岛定居,吉尔-加拉德也在他们之间。巴拉尔岛的消息传来,图尔巩寻求奇尔丹的帮助。他派遣了七艘船驶向西方,但无一传回音讯。

如今,图尔巩成了魔苟斯最大的忧虑,如今他依律法已成为诺多族至高王。魔苟斯企图从胡林口中得知刚多林的方位,但胡林嘲笑了他。于是,魔苟斯诅咒了胡林和墨玟,也诅咒了他们的后代。他将胡林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命他透过魔苟斯的眼睛目睹一切,直到悲惨的结局。

在魔苟斯的命令下,大量的奥克前往战场,收集所有阵亡者的尸体,以及他们的甲胄和武器。奥克把这些东西在安法乌格砾斯平原中央堆成了一座自远方便能望见的高丘。精灵叫它“阵亡者之丘”,也叫“眼泪之丘”。在魔苟斯灼焦的沙漠上,唯独此处长起了盈盈绿草。魔苟斯的黑暗造物无一胆敢靠近这里,埃尔达与伊甸人的刀剑在此朽烂成尘。

引用与注释